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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愛如愛我〃

就像是一团蜷曲的蛇,金属质感的鳞片折射出蛊惑人心的光彩,它起初一动不动,盘成不起眼的形状,直到它吐芯,嘶嘶作响,舒展细长的身形,那一刻,Colloredo陷落进他人无心打造出的陷阱。

Mozart并不是蛇,Colloredo曾在梦中抚摸上他的面颊,呼吸亲近在他的颈窝处,温暖,过分温暖,与蛇应有的冰冷截然相反。魔咒在他修长白皙的十指上莹莹生辉,古老的、凝刻着亘古、永恒流传而来的力量,是主与魔鬼交锋,散落在漫长历史的瑰宝,是无法寻迹的情感,是爱。

讽刺的是,他向来漠视的情感被这无礼的仆从打磨成艺术,化作动人心魄的旋律,无须手下其余乐师演奏,仅他一人,Colloredo哼唱着又一份Mozart为他所写的宣叙调,Mozart肆意闯进他的内心,枉顾殿堂外条条框框冷酷就成的防卫,视若无物,堂而皇之瞧了个遍,将他,萨尔茨堡,亲王大主教写成了一曲无可挑剔的好谱子。

Colloredo在Mozart的笔下看见他完完整整地还原出自己,那些未给予给他瞧见的,他也统统写了进去。仿佛本应如此,他生来就将化作流淌在Mozart生命长河里的一段动人旋律。这又怎么可能,他焦心苦虑种种俗世的建设,时而离他极远,如行云端,飘飘欲仙,又在身旁Arco的呼唤下重重砸回现实。他又一次想捉住这条肆意游走在寒风冷雨里、弯弯绕绕在鼓掌喝彩声的蛇,掐住它的七寸,他双手颤抖,紧握来自世间独此一位,他的Mozart的谱子,火焰熔化了白蜡,滚烫的,灼伤了他的指背,留下一层薄薄的红印,难以消除。

一瞬屏息,嫉恨愤怒陡然消退,无须迁怒来自“主”的馈赠。他的视线自火焰上移开,重新落在一行行潦草的笔迹上,如他本人,却正是他本人,在向他张开怀抱。Colloredo甚至能听见,乐谱里正传来阵阵呼唤。

“来吧,倾听吧,沉醉在我为您创作的曲子里吧。”

宣言如雪纯洁的白玫瑰,长茎的刺扎进血管,花苞汲血而生,朵朵绽放在他引以为傲的理性上。

“——Mozart!”

END

赠予妄川的一段情真意切的文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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